< 混沌六欲天 >


钟扬曾说:“高原反应的危害要5到10年后才显现,我有一种紧迫感,希望老天再给我10年时间,让我把高原种子和西藏的工作继续做下去。

”拿命换科研,这是何等痴狂!2016年6月28日,北京青龙桥,中国地质科学院地球深部探测中心。

黄大年作为首席科学家主持的“地球深部探测关键仪器装备项目”在这一天通过评审验收。

这意味着,中国重型探测装备技术研发实现了弯道超车、跨代飞跃!而就在一天前,黄大年突然晕倒在办公室。

为了准备这次评审,他已经带着团队熬了将近3个通宵,醒来第一句话却是告诉秘书王郁涵“不许跟别人说”。

许多人不理解,可黄大年的挚友、著名科学家施一公理解他:“大年是一个具有强烈的报国理想和报国冲动的人。

他深知我们的科研与外界的差距,他惧怕我们的动作稍微慢一点,我们的国家就会赶不上。

”许多人不理解,可钟扬的妻子张晓艳理解他:“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刻,就知道他为科学而生,为事业而生,为理想而生。

他的人生,属于科学,属于国家,属于人类。

”同样的爱国之情、同样的报国之志、同样的卓越之才。

他们心中想的都是祖国、是事业,而唯独没有自己。

“看到他,你会知道怎样才能一生无悔,什么才能称之为中国脊梁。

当你面临同样选择时,你是否会像他那样,义无反顾?”这是黄大年曾在朋友圈提出的“黄大年之问”,是他向自己的偶像、“两弹元勋”邓稼先的仰望致敬,更是一代爱国科学家捧出的赤子之心。

追溯黄大年和钟扬的生命轨迹,探询他们的人生理想,我们看到了新中国一代代知识分子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、为民族复兴而奋斗的精神谱系。

穿越历史的星空,他们如此相似。

钱学森——1955年,冲破重重阻力离开美国,投身到新中国建设的热潮中,用7年时间实现了中国导弹从仿制到自行研制的飞跃,却一直不愿接受“导弹之父”或“航天之父”的称呼。

他曾说,航天是一项大规模的科学技术事业,成就应归功于集体。

邓稼先——26岁,在拿到美国博士学位的第九天,回到了一穷二白的中国;34岁,他用3个“不能说”告诉妻子工作的变动,从此,消失整整28年,回来的时候,已是一个直肠癌晚期的病人;弥留之际,他仍嘱咐要在尖端武器研发方面努力,“不要让人家把我们落得太远……”罗健夫——微电子领域著名科学家,先后研制出我国第一台“图形发生器”“Ⅱ型图形发生器”,为航天事业作出突出贡献,47岁英年早逝,被称为“中国式保尔”;蒋筑英——用生命中最后近20年时光填补了光学镜头像质评价领域的空白,去世时年仅44岁,但其光学传递函数学科成果已在航空航天、地面测控领域得到广泛应用……从无到有,从弱到强,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时空中,闪耀着一代代科学家奋力前行的夺目光芒。

从“东方红”跃然于世到“墨子号”飞向太空,再到“复兴号”风驰电掣、C919大飞机划过长空……正是一代代科学家以“心有大我、至诚报国”的情怀投身国家发展伟大事业,挺起了中华民族傲然屹立于世界东方的自信脊梁,绽放出荡气回肠、感天动地的精神力量。

梦想,为新时代燃烧——不断涌现的奋斗者,推动国家实现从赶上时代到引领时代的伟大跨越,标注中华民族砥砺奋进的精神坐标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使命。

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,中国人民的创造精神正在前所未有地迸发出来。